开上衣拉链,憧憬着以后的大学生活。
走到镇上等公交车的站牌亭,小包买了一瓶水,喝了一小口就放回了帆布包。
车终于来了,虽然说是十分钟一趟的小公交,但晚点是正常,半个小时能来就很好了。
人不多不少,刚好坐满一车厢,小包喜欢坐在后面靠窗的位置,那里的窗户通常可以打开透气。
姐姐之前跟小包说过,这趟公交坐到县城汽车客运站,到那里找之前说好的邻居,坐他车到武汉再转。
小包对生人有些怯弱,不知道咋开口。
到了县城汽车站,那个邻居一眼就认出了小包,因为小包身上浓烈的学生味道在一众乘车的人里面太独特了。
邻居跟小包说,“到了汉口青年路汽车站,你下来,再转。”
小包心里想不是说到武汉吗。
那个时候的小包还不知道武汉三镇,还不知道武汉有几个区。
小包也不言语,他心里其实七上八下,心里慌得很。
老姐跟他讲的话和这邻居跟他讲的又不一样。
这该如何是好。
内向的小包立马在心里消化了:这人应该不会骗我吧。
小包坐在后排,把帆布包放在胸前,生怕人家拿走了。
前面的小电视里一首循环播放着同一首歌曲,听得有点昏昏沉沉。
因为从浓山县城到省城武汉大约有八个小时的车程,汽车在中间不断地上人下人,速度不快,而且路况不好,颠簸得很。
小包想着车上尽量不要小便,但八个小时实在吃不消,他拿着帆布包跟这既是邻居又是司机的人说要下车方便。
车慢慢靠边停稳,半车人都下来尿了,男男女女。
女的远男的近。
小包有点不好意思在车后面尿,走远了一点,在一棵杨树后面,把帆布包斜跨,转到屁股后面,然后惬意地解决了。
往回走的路上,他看了一眼车,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