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锦宁原本还被允许在府里溜达,现在却连院门都出不去。
她再也没理由信他那什么外面不太平的屁话!他就是出于私心吧!
再说这时代没手机没电视的,让她怎么能待的住?
简直像个被关在牢笼里的犯人一样。
也不知道外面局势如何,谢韫这几天都没回府,自那晚把她折磨伤,就再也没见到人,现在算什么?
“让我出去。”锦宁挥开秋月的阻拦,对守在院门的侍卫一字一句道,“再不让开,我真的要发疯了,我疯起来可怕的很。”
侍卫不为所动:“夫人不要为难我,不论多疯,您都不能出这个院子。”
“好,好,”锦宁毅然拔了头上银簪,抵在脖子上,“你让不让开,再不让我就死在这了。”
那侍卫果真凝重了脸色,喊道,“夫人不可!”
这时有个下属快步赶过来,在那侍卫耳边低语。
锦宁听不清是说了什么,作势将那刃端逼近脖子:“到底让不让?”
侍卫当真命人让出道路,恭声道:“没人再拦您了,夫人不如先放下利器免得不小心伤了自已。”
锦宁不信他们,踏出院门也不敢放下银簪。
她就这么一路‘以死威逼’,终于能出了府,到后面忍不住小跑起来。
可就在即将穿过最后一个厅堂,长长的过道对面,赫然迎面走来个清瘦身影。
许是这时忽然吹来了阵阴冷的穿堂风。
锦宁浑身一凉,双脚僵在原地,两手惊颤了下,那抵在脖颈的银簪便跟着失控地一抖,当真将雪白皮肉刺出了道浅浅的血痕。
“嘶……”她轻声痛吟,不由撒手丢了银簪。
她怕疼怕死的很,哪里真的下得去手伤自已。
谢韫抬步向她走来,目光一扫落地的银簪,未发声,撩起眼皮从她那雪白颈上的血痕移到面上。
“要去哪?”他低眸问她。
锦宁暗自握了握拳,强压下怯意,迎着他的目光。
“出去透透气,不然让你把我关在院里憋死么?”
两人几日未见,如今碰面,不见往日恩爱亲昵。
谢韫没说什么,拿出一张干净的巾帕去止她颈上的血,锦宁还气他那夜的折辱,侧过了身避开,自已摸出帕子随意擦了擦血。
谢韫捏着巾帕的手指收紧,片刻后,还算温和地开口:“我这几日忙于政事没怎么合眼,先回去陪我歇一歇,下午我带你出去逛逛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