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扬起下巴,气势迫人,冷声质问道:
“父亲可知道,一旦国公府被栽赃成功,母亲会如何,我会如何?”
“你这个孽障,你竟敢对父亲如此说话!”苏文涛气急败坏,抬手就要朝苏澜的脸上扇去。
手上传来的刺痛,令他急忙缩回了手。
苏澜扬了扬手里的银针,“父亲只怕是忘了,女儿会医术,一般人伤不到女儿。”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苏文涛惊恐万分地看着她质问。
为何他手上的疼痛不但没有减轻,反而越来越重。
苏澜语气森然,目光中涌动着怒火,“父亲也知道害怕,那你对卫国公府下手的时候,怎么不知道害怕。”
“既然父亲要害卫国公府,那不如女儿先下手为强。”
苏文涛惊惧不已地看着她手中那闪着寒光的银针,“你敢!”
苏澜一步步朝他走近,没有丝毫的迟疑。
却见卫岚突然间冲出来挡在了苏文涛面前,双目含泪道:
“澜儿,你放了你父亲!”
“母亲,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!”苏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。
卫岚痛苦万分地捂着胸口说:
“不是你父亲所为,那些罪证是我放到卫国公府的,是我,一切都是我做的!”
“母亲!”苏澜愠怒低吼。
她早该知道母亲面上豁达,但心里始终未曾忘记苏文涛。
要不然,她这些年不会过得如此痛苦。
只是值得吗?
“是我做的,你要将母亲押到国公府抵罪不成?”卫岚沉下了脸。
苏澜眼眸一红,指甲深深刺入了血肉中。
随即将迫人的目光朝着苏文涛压了过去,见他吓得脸色一白,含泪道:
“若这便是母亲希望的,女儿只当遵从。不过母亲,您也得好生想想,什么值得,什么不值得。”
她微微屈膝,行过礼之后,退出了主院。
望着璀璨的星空,苏澜竟生出些许的悲凉。
她没有告诉母亲,其实苏文涛要杀的赵管事,已经到了她的手里。
母亲已经表明了态度,要保下苏文涛。
她便是再说些什么,也是无用的。
“小姐,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”浮云心疼地望着她。
苏澜已经将心头的失落驱散开来,淡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