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娇娇垂着脑袋,将双手递上去。
方才楚慈生要扒她的衣裳,裴显是要废她的手吗?
裴显两指勾起茶盏在徐娇娇的手心上轻碰了一下,然后喝了一口茶,将茶盏搁在桌上。
堂内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,只听他道:“你敬的茶,我喝了。你是我的弟媳妇,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欺负。”
说着,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红封放在徐娇娇高举的手心上。
“叫人。”
徐娇娇捏着那红封,心里有点五味杂陈,试探性地开口道:“大伯哥?”
“起身吧。”
她现在是信这男人的话了,他确实是她那个渣男丈夫的兄长。但她的丈夫是既要都要的渣,而这个男人就是纯纯的恶。
他本可以完全不管的看戏,可他偏偏阻拦她离开京城,然后在楚慈生羞辱自己的时候给自己撑腰。
他的举动看似是帮徐娇娇摆脱了一次困境,承认了她的身份,帮她立威。实则让她彻底被楚慈生记恨上了。
在这些人眼里,她就是裴显的“人”了吧?
拉拢不成,就来明的,真的坏到骨子里了!现在,她退无可退,只能被迫上裴显的贼船。
她真的不想上这条船!
就在这时,裴钰匆忙回府。给徐娇娇送饭的下人看到院子里没人,便立马去给裴钰通风报信了。
“娇娇!”
徐娇娇看到裴钰后,没一个好眼色。若不是这个狗男人辜负她,她今日也不会这般举步维艰!
“裴钰!你给我过来!”柳氏看到儿子要往徐娇娇那里去,气不打一处来。楚慈生可在这儿呢!
裴钰看了看母亲,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楚慈生,最终走了过去。
“娇娇,你为什么又要走?我不是已经将你接到国公府了吗?”
徐娇娇从未觉得裴钰如此的蠢,看不出来自己现在不稀罕他了吗?是他将她当外室一样安置在外面,自己想回漠北了,他又死缠烂打,这算什么事?
“裴钰,这国公府我不想住。我已经和县主说好了,会找人来证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。等到证明我的身份后,我们两个就和离,以后各自婚嫁,两不相干!”
裴钰闻言,眼底涌出一抹痛色,更多的是不甘。可是当着楚慈生的面,他什么话也不敢说。
“呵!”楚慈生冷笑,“本县主等着你给我做洗脚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