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陈嘉靖缓缓起身,身影落寞。
人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他。
大理寺卿上前,客气地拱手:“二殿下,皇上给的时间短,不如等会您跟我们回去,问个话。”
陈嘉靖温声道:“有劳了。”
他笑道:“多谢殿下|体恤。”
说罢,行了个礼,转身离开。
我缓缓走上前:“殿下。”
陈嘉靖察觉到我的身影,冷眼看过来。
哑声问我:“今日这事,可与你有关?”
我反问他:“殿下说的是什么?”
“是京城地下纵横交错的地道,还是百姓蜂拥而至的挖金一事?”
他没回话,冷眼看我,双手攥紧,指关节都在发白。
我只道:“殿下更应该关心的,是虞侧妃与这件事的关系才是。”
“她究竟背着你,做了些什么,是何身份?”
“这些,殿下您一概不知。”
陈嘉靖咬牙切齿:“裴云程,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我毫无畏惧地看着他:
“殿下,我劝过您。”
“有些事情,你身处其间,却不愿做,一味偏听偏信,不如就叫我来做。”
“告辞了。”
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。
多的是有心人故意为之。
今晚最先发现通道的那个汉子,身患重疾,命不久矣,我花了三百两买了他的一条命,并保证他的妻儿后半辈子能顺遂安稳。
他笑中含泪,接过我这笔买卖,演了场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