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,能无声无息中掌握北渠的一切动向。
这才是他最恐怖的点。
好在这几天他出差,应该无暇处理我的事。
为了少生是非,我准备这几天就把搜集的资料陆续给上头发过去。
可我千算万算都没料到,这次来基层下访的领导班子中,那个人也在。
男人西装革履,年轻有为,在一众中年领导层中最为打眼。
他并未系领带,也并未精细打理,却无形中给人增添亲近之感。
戚以臣,我该夸你细致入微,还是该骂你道貌岸然。
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,他主动提议要检查仓库的安全隐患。
脑中瞬间警铃大作,我将藏在画板中间的U盘攥紧。
可惜文件只传输了一半,我只能躲在仓库的角落静观其变。
而男人的下一个举动却让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——
他在端详那副被皮球压在下方的画。
细长指骨拂去灰尘,男人笑声朗润:“这画很有意思,是小朋友画的吗?”
一旁的院长低声应答:
“这些小家伙可没这个笔力,估计是之前哪个支教老师画的吧。”
我慌了神。
他,应该看不出来我的风格。
毕竟每次我邀请他进入画室,他从未认真看过。
所以这次,我赌他看不出来。
但我知道,U盘不能再放回原位了。
哪怕他留心探查,也只会知道我到访福利院捐款的事,并不会牵扯出我的真实身份。
哒、哒、哒。。。。。。
锃亮皮鞋缓慢敲击地面,每一声都踩在了我的心间上。
我将自己藏在缓冲垫后方,企图这般就不会被发现。
但我似乎低估了他的耐心。
戚以臣似乎非得把仓库的每一寸角落检查个遍才肯罢休,而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自然不敢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