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楼五先下车过来了。
江晚姒环抱着胳膊,星眸蕴着水雾,吸了吸了鼻子,微微耸肩,可怜兮兮的,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正信步走过来的男人。
宋廷晏来到面前,居高临下地垂眸,看着微微仰头的小可怜,像只遗落在外被人欺负的小猫。
她紧紧咬着下唇,小脸一揪,委屈极了,霎时,眼角的清泪如珍珠般滚落,眼睛铮铮地看着他,生怕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委屈和痛楚。
“怎么又被欺负了?”浑厚低哑的音色,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嘲笑。
听到他问,江晚姒眼里的泪水决堤了,“好疼。”
宋廷晏忽地笑了,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呢,故意等了一下才出来,没想到,武力值这么弱。
“活该。”轻飘飘骂了她两个字。
他又伸出手去摸她的脸颊,拇指摩挲,轻轻地擦了擦她的泪水,带着怜惜。
大晚上的,不在家待着,还出来外面瞎逛,被打了还不会还手,任由被欺负,可不就是活该吗?
“肆爷,我也不想被打,那么粗的钢棍,打在身上,真的好疼。”哭唧唧地说,还掀起衣袖。
在路灯的照耀下,清晰可见,触目惊心的红痕。
宋廷晏想,她最怕疼了,之前进去的时候,她就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有本事来勾我,还能被人欺负成这样?你可真行。”
江晚姒瘪嘴,小珍珠跟不要钱似的落在他手背上,“肆爷,都这时候,你还骂我。”
“肆爷,疼,抱抱。”她略带撒娇,尾眼一勾,伸出手臂。
她就是发现了宋廷晏的车,才没有还手的。不装着点,怎么把肆爷勾到手呢?
宋廷晏没有马上顺着她的意抱她起来,而是侧身睨了眼那几个混子,墨眸暗沉阴戾,给了楼五一个眼神。
楼五意会,弯腰低下身子拿起钢棍,抡在了刘哥身上。
剩下几个人看傻眼了,没来得及跑,全都被钢棍砸断了颈椎骨和手。
敢动肆爷的女人,你们是不想好好儿活了。
宋廷晏看着半死不活的混子,才满意地收回视线,感受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裤子,低眸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