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医生手中的纸,浑身颤抖,手中的诊断书上赫然写着晚期二字。
我在病床上坐了许久,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按下那个倒背如流入流的号码。
「喂?」
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,我的心口猛然一抽。
「是我……」
「南浅?你出来了?」
「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打电话给我。」江淮的声音逐渐变的冰冷。
我看着手中标注生命倒计时的诊断书淡然一笑。
当年乔一出国,江淮伤心欲绝,我日日陪在他身边,自以为能感化他,以为只要有了孩子他就会对我不一样,殊不知困住的只有我自己。
「江淮,我们离婚吧。」
电话那头突然沉默,半晌后声音才逐渐传来。
「南浅,你又耍什么把戏?」
江淮语气满是不耐,也对,从前江淮每次提起离婚,我都死拖着不肯签字。
有时还会直接失踪,让江淮在民政局苦等一下午。
如今我这么爽快他自然怀疑我居心不良。
我苦笑了声,「江淮,明日老宅,不见不散。」
「你……」我没有等江淮把话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我与江淮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
我手上挂着点滴,电视上播放的都是乔一的各种代言,我索性关了电视。
我驱车来到老宅,这里是我与江淮的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