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良久,江厉承才说,“我是在做梦吗?”程瑶的心忽然狠狠抽疼了一下,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,她说,“你就当是梦吧。
张嘴。”
江厉承乖乖地张嘴,她一口一口地喂,他一口一口的吃。
瓷碗见底时,程瑶心中才长抒一口气。
转身欲走,却忽然被江厉承抓住手腕,他腹部伤口已经裂开过一次,程瑶不敢再挣开,只好说,“江厉承,你做什么?”江厉承不说话。
她转过头,才见到他眼眶通红。
程瑶的心又不期然地痛了下,然后,听到这个男人说,“瑶瑶,你恨我。”
他总是纠结地,固执地去试探她的恨。
她恨,她当然恨了。
程瑶拂开他的手,“别闹,我去给你打盆水擦擦脸。”
程瑶简直是仓皇地逃出去。
她想,一个要死的人,装深情都装得比以前像。
这一夜,江厉承发起了前所未有的高烧,程瑶给颜良打电话时,江厉承已经开始说胡话。
他说,“瑶瑶,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生活。”
“瑶瑶,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“瑶瑶,你别恨我,我也不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