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寒烟只当作是不知那天发生的事:“殿下请说。”
“好。”
盛熤应声,让开一步,仿佛这样就能让屏风后面的姜威等人听得更清楚。
“孤问你,这么些年姜威待你如何?姜雪欺负你的时候,姜威可有站出来?可是非分明?”
话音落下,不大的厢房顿时安静沉寂,屏风外的人更是屏住了呼吸。
见姜寒烟沉默,盛熤只以为她是害怕。
“寒烟妹妹放心大胆的讲,孤乃储君,有孤为你撑腰,谁也不能逼你!”
只一句话,就断绝了屏风后想要趁机开口的姜威。
姜威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无力颤抖,完了,他的一生谋划,都要败在这三个女人手上了!
而王氏暗暗得意,巴不得催促姜寒烟快讲。
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!
盛熤作为未来的天子,一旦动起真格,她逃不掉无所谓,姜威也休想逃掉!
然而下一秒——
“回太子殿下,父亲从未亏待过我。”
王氏忘形的笑僵在脸上,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父亲身为侯爷时常忙碌,难免将我疏忽,可平日的衣食住行父亲从未落下。只是父亲一忙,就让姐姐抓住了空子来欺负我,姐姐从来只在父亲外出的时候欺负我,她还收买府上的下人,拦着我不让告状,所以父亲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。”
“后来即使知道,母亲身为姐姐的亲生母亲,每每都为姐姐辩护,或者吹吹枕头风,姐姐欺负我的事也就翻篇了。”
说至一半,她还不忘撕心裂肺的咳嗽,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。
“殿下,若是父亲无意做了错事,一定也是母亲和姐姐暗中煽风点火,还请殿下……咳咳,饶我父亲一命,咳咳!”
啧,奥斯卡欠她一尊影帝奖。
三段话,她就塑造了一个需要父亲而饱受继母继女欺压的可怜形象。
虽然是演戏,可其中的利弊关系,她一处也没落下。
若想日子过得舒坦,渣爹靖安侯的身份可不能倒下。
她穿越来这一趟,可没精力两眼一眼就是干,来了就是缘分,她只想咸鱼躺,顺便瞧瞧大魏的大好河山。
至于现在为渣爹解释,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当咸鱼,省的老有人打扰。
在原身残留的情感里,她能感觉,原身更痛恨着王氏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