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刘氏气得咬起了后槽牙。
说她没打吧,可夏小柔的身上明明有伤,这伤的原因还不能说出去。
说打了吧,她就得被邻居们数落。
宋刘氏吱吱唔唔窘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这模样越发叫人认为,她确实打了人,没法辩解。
邻居们和路人更加责怪起她来。
“文山,你要是在天有灵,就替我说句公道话吧!只要你能帮我,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给你烧很多很多的纸钱。文山啊,求求你显显灵吧!”夏小柔又哭起来。
“行了行了,我又不是真要你的钱,我还不是怕你乱花掉?”宋刘氏担心夏小柔说出更不好听的话来,只得不情不愿将钱袋子丢在夏小柔的怀里,拉着女儿扭身回了屋。
她儿子还没死呢!
给活人烧纸钱这是会折寿的!
她担心夏小柔真这么干。
夏小柔将钱袋子捏在手里,冷冷勾了下唇。
宋刘氏,你终于怕了吧?
两个邻居妇人将夏小柔搀扶起来,安慰她,“别哭了,快进屋吧,外头冷,别冻着了。”
夏小柔揉着眼,向大家道了谢,往屋里走去。
身后,过路人向邻居们问起夏小柔的身世,“怎么这么年轻就守寡啊?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呢,她娘家人呢?也不管她的?”
“嗨,别提了,亲娘早死,有了后娘亲爹变后爹,她是被娘家人卖给宋家的,娘家哪会管她死活?”
夏小柔还没有走进正屋,听到身后邻居们的议论声,她握了握拳头,这一世,没人管她的死活,她自己管自己!
她到厨房里寻吃的,没寻着。
锅灶全是冷的。
夏小柔的目光往架子上扫去,打开一个罐子的盖子朝里瞧了瞧。
她抱起罐子走出厨房,往宋家二房走去。
宋家二房和宋刘氏的大房是死对头。
老话说得好,敌人的敌人是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