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漾被傅晏辞插在裤兜里,没听见说对方说什么。
只感觉到了傅晏辞从里到外散发的冷。
可现在是六月。
她死在了山茶花永远都不会盛开的季节。
温漾感叹的时间,电话已经挂了。
傅晏辞垂下拿着手机的手,凝着床上。
但这次时间很短。
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,匆忙出门。
宋泊不在。
这一路都是傅晏辞自己开车。
温漾看了眼手腕旁边的表,开了两小时一十八分钟。
傅晏辞将车停到一处烂尾楼前。
“老板,人在里面”
宋泊隔着窗玻璃低声说。
傅晏辞点头。
下车。
他一边走一遍脱掉外套,扔给一旁的宋泊。
然后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子,露出结实有利的小臂。
原来,他也受伤了。
手臂上有一大片烧伤。
没有处理,看起里瘆人的很。
温漾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,有点心疼,也不乏心酸。
但他似乎并无感觉。
步子迈的很大。
穿过水泥墩子。
温漾看到了他的母亲季岚如、继父何平还有昨晚在她老公床上的妹妹何千冰。
但他们都被绑着,嘴上缠着厚厚的黑色胶带。
傅晏辞的还在继续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