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报官,说如意堂发生了偷窃。”为首的官兵扫视了一圈。
原本站在柜台旁的掌柜,哆哆嗦嗦的举起了手:“官爷,是小的报的官。原本是这位姑娘的玉佩被人偷了,再然后,我发现店里少了一对翡翠耳坠,这才报了官。”
周围的人们窃窃私语,怎的还少了对耳坠。
为首的官爷招了招手,随即一名官兵上前关上了如意堂的大门。
在确定门窗都关好了之后,他走到小声啜泣的姑娘跟前:“姑娘,你现在放心给她们搜身,我们都是男儿身,实在不方便。但你放心,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姑娘点点头,朝着官爷扶了扶身,这行礼的姿势很少见,莫不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。
“诸位,多有得罪了。”她又朝着众人行了礼。
官兵们面朝墙壁,没有做出一丝一毫逾越的行为。
“啊,找到了耳坠。”她惊呼道,从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怀里搜出了一对耳坠。
掌柜的一听到耳坠找到了,急忙凑了过来,拿起耳坠细细端详:“是它是它,就是我店里丢的那对。”
那女人惊慌急了,连忙摆手:“不是我,我没偷耳坠,我不知道它怎么在我身上。”
见此情景,一旁的人指指点点,苏氏也跟着附和道:“就是啊,怎么是这种人。”
官兵上前压住她的胳膊。
倒没想到,她一把挣开了官兵,扑倒苏氏,破口大骂:“你不是说让我陷害你儿媳就给我一笔钱,现在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对耳坠,莫不是你为了不给钱,故意陷害我?”
听到这话,众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。
“怎么会有这种人?竟买通别人陷害自己的儿媳?”
“这儿媳是犯了多大事,让这个做婆婆的这么讨厌她?”
气氛都到这了,夏盈初“扑通”一下跪坐在地上,捂着脸抽泣道:“夫人,我没想到您这么讨厌我,不但不让我叫你娘,甚至想要陷害我偷窃。”
演戏嘛,谁不会啊,哭一哭就能解决的事。
苏氏苍白着脸,赶忙摆手:“别听她乱说……”
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,因为夏盈初跪坐下的幅度太大了,那玉佩顺着没系紧的荷包掉了下来。
这下物证也有了。
夏盈初呆呆地看着玉佩,更伤心了:“我只是长得不好,可您扪心自问,我对您和夫君哪里不好了。住的宅子我出了一大半的银两,房契甚至不在我的手上。成亲连拜堂都没有,平日里一家子的餐食可都是我做的,整个家里都是我打扫,您和夫君只管安心住着,我的嫁妆也是一文不少的都给了您,您说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您要这般对待我?”
原本因为夏盈初身材长相相信苏氏的人,听到这些,晚上睡着了都恨不得起来抽自己两巴掌。
“这姑娘只是胖了些,何至于你们娘儿俩这么糟蹋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