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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给他跪下你都不亏（第3页）
聂老缓缓睁开眼，虚弱出声，“我……这是在哪儿？”
下一秒，他就看到站在病床边的凌天，顿时心神剧震，“龙……”
“聂老，我这趟是带着任务回来的，不要泄露我的身份。”
凌天压低声音，示意他保密。
“好，好。”
聂老哽咽着点头，眼中有泪光闪烁，“能在死前见到你，我聂剑斌，何其有幸！”
“惭愧啊，军人的至高荣誉，是马革裹尸，战死疆场，而不是像我这样，老死在病榻上。”
“聂老，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老将浴血半生，才换来龙国如今的和平安定。安详晚年，是你们应得的荣耀。”
“你这次病发，是体内的碎弹片没能取干净，进了血管，一旦游走到心脏，就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我刚才只是把它们压制住，还需要再施针三次，才能把它们从体内彻底排出。”
“龙……啊，凌先生，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聂老诚挚道谢，那双经过战火洗礼的眼睛，坚韧而深邃。
到他这个年纪，其实早就看破了生死。
如今活着的每一天，都是为了兑现当年在战友面前许下的重誓——赶走凶残的侵略者，替他们去看看龙国的大好河山！
为了这句誓言，他断了十七次肋骨，砍断九柄大刀，身上的弹孔更是多得数不清。
可这些算什么啊！
至少他还有条命！
而他年轻时的那些战友，永远埋骨他乡，只剩一缕忠魂，默默守护见证着龙国的崛起！
“爷爷，你好些了吗？”
聂红颜轻声问了句，没敢莽撞地扑过去。
她的声音，将聂老从烽火连天的岁月缅怀中唤回来。
他连忙冲聂红颜招手，“小颜，快过来，快谢谢龙……凌先生，是他救了爷爷的命。”
“你替爷爷，鞠躬致谢。”
“好吧。”
聂红颜随意拱了拱手，“谢谢你救了我爷爷。”
“胡闹！让你替我道谢，你就这么敷衍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