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官?”张深诧异,“娘的意思是要见官?”
村子里发生一些吵架闹事什么的并不少见,但很少会有人要报官。
第一,镇子很远,要花很长时间。
第二,镇上的大人也不一定乐意管理这事,大部分都会让人自己处理。
第三,大人就算要处理也不一定会秉公办理,到时候判个双方都有罪,那对受害人来说绝对不是好事。
倒不如去直接压着他去找他们村的村长,兴许还能得到一些慰问。
陈生坏听到这两个字也不觉得身上痛了,哈哈大笑,“报官?为了这事要报官?你女儿是我媳妇,你觉得报官了她能有什么好吗?”
沈红梅没有因为这点威胁就改变想法,“我的女儿知道你捅伤我只会赞同我的做法。”
至于威胁,她向来不怕!
“你!你!”陈生坏和好人作对从来不怕,只要说几句狠话,好人就会脑补太多,然后这不敢那不敢。
但这个岳母是怎么回事?
平时软糯的性子哪里去了?
什么学会这么狠的?
张深从些微的烛光里看到陈生坏眼中闪烁出迷糊和心虚,立马应道:“好!我这就去报官!”
娘这招恐吓用得不错,陈生坏这样的人就得拿大人压才有用。
“别!”陈生坏看到张深头也不回地跑出去顿时喊道。
人在瞬间就没了影儿。
“老……”转头要和沈红梅再说句话时,院里的人也都到了屋里去。
安静到可怕的院里就只剩下陈生坏被绑着身子独自享受。
屋子内,沈红梅拿了一直备在柜子里的创伤药递给方莲。
方莲看着早就发霉的药瓶不敢下手,心疼地说:“娘,不然让相公去找个大夫吧,娘的病没好,现在又受伤了,这药可能没什么用啊。”
张贤立马说:“我去找。”
“你找什么找,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。”张岁白了眼耿直的儿子一眼,“现在这个时间点镇门都关了,村里的大夫也歇了,你吵人家干嘛?”
暗地里和系统用为数不多的积分换了个不错的药膏,然后淡定地从怀里掏出来,“我忘了我这还有一瓶,这个好。”
张贤越来越不懂了,“既然镇子关了,那娘怎么还让阿深去报官?”
见沈红梅撩了衣服,他连忙转过身,盯着眼前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