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青阳点点头:“对啊,九爷就是我们堂口的上方仙,他的名字是龙王帝九苍,我和师父习惯称呼他为九爷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帝九苍,名字也霸气。
我探头瞧向外面湿润的地面:“真奇怪,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没有雨,昨晚怎么突然下暴雨了。”
赵青阳撕开豆浆杯的保护膜:“是挺怪的,下半夜我睡醒一觉就听见外面有雷声,还怪响的,不过也正常,现在虽说节气已经立秋了,可外面的天气还很闷热,下雨打雷能让天凉快凉快。”
我赞同点头:“对。但是今天好像也并没有比昨天凉快。”
赵青阳端了一盘咸菜放在我面前:“谁知道呢,这天气,阴晴不定的。”
我吞下两枚小笼包,昨晚的事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……
视线落在正疯狂干饭的赵青阳身上,趁那位大佬不在,我偷偷问赵青阳:“青阳哥,我有个事想请教你……”
赵青阳粗枝大叶地捞了把袖子,狼吞虎咽口齿不清地说:“嗯,什么事?”
我瞎编道:“我有一个同行,她之前也求过堂子的神仙帮忙,后来那个神仙提出的条件是……让她给他生孩子。青阳哥,这又是什么情况?”
我小心探问,赵青阳喝口豆浆顺气:“这个得分神仙,我和你说过,堂口的神仙分草仙和正仙!
草仙就是地仙,但堂口的地仙并不是真的地仙,是人们为了奉承他故意这么喊的,实际上那些就是成了气候的精怪,他们想位列仙班,就只能找堂子落脚利用人来帮自己积攒功德。
如果你那位同行请的是草仙帮忙,草仙和她提出这个条件,那就不好了,草仙说白了就是妖,人怎么能怀妖的孩子。
应该是你那个同行体质特殊,草仙看中了这一点,带有目的性的让你同行帮他孕育子嗣,草仙不是仙,也不是人,这样母体对草仙来说就是个繁衍后代的容器。
如果是浊气重点的草仙,比如身上带毒的蛇蟒,他的子嗣在母体中养育得越久,母体被吸食的精气就越多,最后孩子呱呱落地,母亲就死了。
所以千万不要随便求仙家办事,一旦求错了仙家,代价你可是承担不起的,小命说不准都要搭进去。”
繁衍后代的容器……
我心里猛地一慌,筷子都从手里吓掉了!
赵青阳不明所以地挑眉好奇问:“漓漓你怎么了?你怎么还这样胆小,我才说几句你就脸都白了……”
我心慌意乱的赶忙又把筷子捡起来,擦擦头上的冷汗,抱着一丝希望接着问:“那、如果是正仙呢?”
赵青阳说下去:“正仙肯定和草仙不一样,正仙在天庭有供职,草菅人命的事他们肯定不干,那大概就是正仙想找个人延续香火,恰好你的同行合他眼缘。”
呼,那就好,只是单纯的生孩子不会丢命就好。
我暗地猛松一口气。
“或者……”赵青阳还想告诉我些什么,谁知大佬突然一道光出现在客厅里,这么快就回来了。
“什么合眼缘,你们在说什么?”大佬身披一袭玄色龙袍,罩着冰冷的青铜面具,声音没有温度地问。
“九爷!”赵青阳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口粮起身欣喜和大佬打招呼:“九爷你回来啦!”
大佬又恢复成我与他初次见面时的生人勿近清冷神姿,和赵青阳说话也淡淡的:
“回头管好你手底下的那些灵仙,本王回去竟无一人守堂,告诉他们,若想继续待在堂上就规矩点,不想待,随时可以走。”
“好,我一定转达!”赵青阳浑身直打哆嗦,殷勤地捧起一盘小笼包就向大佬献媚:“九爷你尝尝,这是我们凡间的食物,早餐,好吃!”
大佬只用余光扫了那盘小笼包一眼,“本王不吃人间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