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罗冶眉心一蹙,他最讨厌被人打断。
“把他的嘴堵上,这个舞姬也一并抓起来。”
“二王子,冶这么做,您没意见吧,毕竟是为大汗办事,不敢怠慢。”
南春和那暗侍都是巴图的人,如今多罗冶这么对他们,可实在是没给巴图留一点儿面子,巴图脸色挂不住,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把多罗冶弄死的办法了。
偏偏此刻多罗冶这么问他,巴图只能强压心中怒火。
“自然……没意见。”
多罗冶点了点头,又看着云锦,威胁,“趁我还愿意听,你最好想好再说。”
“你刚刚想必也看的清楚了。”云锦心思急转,果断放弃最初想的那套说辞,换了另一副说辞,“这人点了南春的穴位,本欲将我掳走,我不知他身份,自然要反抗,他眼见计谋不成,许是怕招了人来,就想要杀我灭口……”
多罗冶眯起眸子,冷笑一声,抬手一点点捏紧了云锦受伤的小臂。
尖锐的疼痛席卷,霎时间传遍四肢百骸,冷汗垂落,云锦霎时形容苍白。
“我的耐心有限,你最好说实话。”
他步步紧逼,不断威胁。
云锦死死地抿着唇瓣,因为忍耐着剧烈的疼痛,眼白处攀上红血丝,密密麻麻如蛛网,包裹住了曜石般纯黑的瞳仁,她咬牙,一字一顿,“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不信,那不如直接定了我的罪。”
多罗冶不过想要通过这些手段,将自她口中说的话彻底坐实。
他折磨她,是想试探她。
“好啊,那就看看大汗到底信不信你的话。”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,多罗冶忽然松开了手,后退两步站起身,极为厌恶的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,薄唇微张,吐出一个字来,“脏。”
“把他们带走。”
一声令下,云锦被人左右架起,粗暴的压着跟在马后。
踏入教武场时,压在她肩上的手猛然用力,强行按着她跪在地上。
粗壮的手臂死死压着她的肩膀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。
双膝磕在冰冷的地面,风吹起,只显得她身形更单薄。
像是随时要碎了一样。
身边跪着南春和那暗侍。
南春已经能开口说话了,第一次成为众矢之的,她惊恐的跪在云锦身边,眼睛却控制不住的瞥向二王子。
“别看了,他救不了你。”
云锦凉凉道。
南春愕然,下意识扯嗓子驳了回来,“你!你胡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