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让我喊他徐叔,对他也格外客气,往他兜里硬塞了两盒熊猫牌香烟。
徐叔在派出所里有关系。
不然的话,昨天就来人把我给带走了。
我爸冷着脸叮嘱我几句,这才让我跟着徐叔走进了派出所。
徐叔一进去,就热情地跟警察们打招呼,像是谁都认识。
我则遵照安排,进入一个空荡荡的小屋。
灰色的墙壁,快到屋顶的地方,才开了个小小的窗户。
地面上只有三把椅子和一个长条木桌。
我紧张局促,心跳前所未有地快,手心里冒汗。
半晌后,两名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,坐在长桌对面,摊开笔录本。
其中一人开始询问。
“你叫周岩?”
“对!”
“那晚为什么离家出走?”
“高三学习压力大,精神快崩溃了,想出去透口气。”
“你跟付晓雅的关系怎么样?”
“她是我姐,我们的关系很好。”
说出这句话,我的心猛然疼了一下,不由想起前晚付晓雅的叫嚣,让混混们把我往死里打,哪有一点感情。
“撒谎,他们四个人明明把你打住了院。”
警察冷着脸拍了下桌子,吓得我打了个激灵。
“是那三个浑蛋打我,我姐劝不住,也没办法,还是我姐把我送进医院。”
我违心地大声争辩,忽然双手捂着了脑袋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脑震荡后遗症,头疼啊!”
见我一副很痛苦的样子,两名警察一阵皱眉,相互递了个眼色,切入了正题。
“那晚,你在向阳旅馆,有没有向外打电话?”警察继续问。
“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