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天后,冀州。
李叱坐在车马行的台阶上发呆,已经很久没有动过,也很久没有说话。
他身上穿着白衣,袖子上缝着黑纱。
兄弟们正在准备着刚罡和陈大为的后事,昨
日刚刚到冀州,就不得不尽快下葬。
已经是秋天,虽然不似酷暑那样难以保护好尸体,但过了十来天的时间,已经有些变形。
当家的。
余九龄在李叱身边坐下来,眼睛红肿红肿的。
怎么了
李叱问。
我知道这会儿,说这个有些不合时宜,可那是刚罡和陈大为拼死去查的事,总是要向你汇报
余九龄低着头说道:清查了那个赌场,找到了后院,打开了封门
可是地库中的金银,多数都是假的,只有靠近过道两侧的金银才是真的。
说这些的时候,余九龄攥紧了拳头。
呼
余九龄长长吐出一口气:当家的,让我去吧。
李叱摇头:你知道,那两个人的武艺有多强,如果一个不小心我就又失去一个兄弟。
余九龄:可是可是
李叱道:不用再说了,我已经让叶先生带着人赶去支援方洗刀。
余九龄抬起手抱着头,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头发,疼痛却不能让他冷静下来。
明日送殡。
李叱拍了拍余九龄的肩膀,起身:后天继续北巡,把吕无瞒的同伙,一个一个揪出来。
嗯!
余九龄重重的点了点头:一个一个揪出来!
两天后,一队数千人的骑兵离开冀州,朝着北方快速进发。
一个月后,燕山。
李叱站在山脚下,看着远处的百姓们收粮,秋高气爽的燕山让人心里的阴郁也稍稍好了些。
高希宁走到他身边停下来,额头上的汗发丝都黏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