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皮又脱落了几块,稍有不慎就会蹭到衣服上。
傅明琛踩着锃亮的皮鞋,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,左边是生锈的铁栏杆。
这是他第二次过来,与第一次来时,心境已完全不同。
这段时间,他一直在消化这件事情。
今天过来是想取走一些,属于父亲的私人物品,上次走得匆忙,连双鞋都没有带走。
傅明琛顺便跟那个女人聊一聊,关于父亲的事。
对于父亲的记忆,他十分模糊。
上楼来到那扇门前,傅明琛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,四周寂静得针落可闻。
看着面前这扇虚掩的房门,他在门外久久站定脚步。
在踏进这扇门之前,他堂堂君誉集团的总裁,也需要平复情绪。
过了一会儿,他回了神。
礼貌地敲了敲房门,即使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,甚至恨她。
但是,里头没有人回应。
又过了一会儿,他试着伸手轻轻地推开了这扇门,当他走进去时,里头已空无一人。
布置跟上次过来时一模一样,没有任何变化。
小小的客厅里,傅明琛站定在泛黄的茶几前,垂眸看着花瓶里,那已经完全枯萎的玫瑰花。
心里莫名有点伤感……像极了一段感情的凋零。
当他走进抱走父亲的卧室,看到被子已折叠整齐,整个房间里,明显被收拾过了。
来到窗前,他又看到干净的桌面上放着几封折叠好的信件,由一只碗压着。
最上面的一封,上面用笔写着——明琛收。
傅明琛心里轻轻一咯噔,久久望着这几封信件,他没有看信件的欲望,只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那个女人走了。
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,莫名有点感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