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别折腾她们了,就这般吧,让你舅母和外祖母在经常过吧。”
平阳侯含糊道。
得到满意答案,谢霖面上闪过惊喜之色,掩饰都不曾掩饰住。
虞绍悄悄莞尔,齐行舟左右瞧瞧,好像明白了什么,但众人不说破,又有些隐晦。
平阳侯根本没功夫顾及小辈的表情,只在裴云瑾没注意时,将视线投向谢欢。
带着面具的谢欢早就背过身去,哪有什么听不懂的,平阳侯不就是想看住他么?
呵,真是难缠。
天色黯淡,谢欢一行人准备在扬州过夜,明早再出发回金陵,按照几人的身份,府衙的师爷将齐行舟安排在了裴云瑾的院子里,虞绍则和平阳侯一块住。
至于谢欢么,平阳侯为了避嫌不好管,原本师爷就想将谢欢安排和普通护卫一块住,他没有意见,是裴云瑾开了口,给单独安排了间厢房,但由于府衙的厢房有限,只剩下间小的了。
虽然逼仄,但至少是单间。
平阳侯的屋子内,父子俩小声谈论,虞绍将最近在金陵的事,但凡跟太子有关的,都事无巨细地告知平阳侯,比如——
“给殿下剥板栗,让殿下吃厌倦了。”
“殿下还给我买板栗,替我取回了平安佩,殿下人真好。”
“殿下还是很喜欢爬房顶,经常不睡他自己房里。”
“殿下手艺不错,还给嫂嫂的孩子做了个木床。”
平阳侯仔细听着,也没听见什么特别的事,但听到儿子把长辈给的平安佩送人的时候,没忍住扬州给了一个“板栗”。
所幸太子做护卫的时候,没受委屈就好。
交流完,父子俩鬼鬼祟祟地爬起来,准备潜入太子的那间小厢房,再商谈一下回京和贪污石料案子的事,奈何这边还没出没,扬州又发生了件大事。
漆黑的夜中,无人瞧见上空阴云笼罩。
当紫电在云层中闪现,那一瞬间照亮大地,正逢屋外之人抬首,才看清扬州上方已是乌云密布,似大雨将至。
安置营内,有人将营帐紧紧关上,有人却趁着闪电的光亮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