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欢背过身,摘下自己的面具,欲戴面罩。
平阳侯见他们都坚持要往安置营里去,根本无可奈何,又见谢欢当众摘面具,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瞥见裴云瑾神色平平地朝谢欢的背望去,甚至还要走过去,似要教他如何佩戴。
平阳侯心脏砰砰跳得飞快,手比脑子反应快,当即抓住裴云瑾的衣袖,故作一副担忧状,吸引住裴云瑾的全部关注——
“既然我劝不动你,那你在里面千万戴好面罩,自己单独住一间营房,每日衣物务必换新的,别舍不得,千万当心身子。”
“知道了,舅舅。”
裴云瑾见舅舅这么担心自己,很难不动容,拍拍平阳侯的手。
彼时谢欢和小宋也都戴好了面罩,裴云瑾点头,带着两人进了安置营。
平阳侯站于原地,提着的心稍稍放下,转念一想到太子接下来面对的不仅是染病的风险,还有被人发现身份的危险,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来。
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,平阳侯往前走了两步后止步,心里懊悔不已,早知还不如将太子的消息告知皇帝呢。
现在倒好,上了太子的“贼船”,太子还这么不省心,万一出点什么事,他怎么交代啊?
又或是,万一太子被人发现了身份,太子倒是没关系,有事的可是他啊!他隐瞒了太子行踪,若被晋元帝知道,后果不堪设想。
直至前面一行人消失在转角处,平阳侯后知后觉地掩住口鼻,怀着焦虑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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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安置营棉衣的周韬,啃着几个馒头,吃饱了走得也快,徒步去了邻近州郡的码头,在船开前,偷偷躲进了船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