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问一嘴,“殿下,我们每人打三十三吗?”
“什么三十三,三十四!”谢玄拧着眉,几近怒道。
每人三十四下,还多了两鞭,省得父皇怀疑他放水!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血淋淋的一鞭鞭落下,也解不了谢玄的气。
他伸出右手,覆上腰间的令牌,在鞭打声中将令牌摔在地上,再“不小心”踩烂。
脏了的东西,都是要丢掉的。
李四垂下头,抱着木板,嘴里咬着脱掉的中衣,受着身上的疼痛,痛得满头大汗,然而心中想的,不是受害的女子,也不是死去的马年,许久,垂下一滴绝望的眼泪。
一百零二鞭打完,谢玄弯腰歪头,漫不经心道:“还活着吧,抬去医治,还得留着命流放。”
“是。”侍卫应道。
谢玄复了命,出宫时将裂开的腰牌交给尚宫局,命其重新制作一枚腰牌。
李府。
李丞相下马车时,步履沉重。
视线对上正在扫落叶的小厮,自打入秋以来,庭院里的落叶扫也扫不完,李丞相抬头,只见参天大树的枝干上,零星地挂着几片黄叶。
“老爷,阿成怎么样了?”马姨娘是第一个上前来问的。
“怎么样?”李相冷笑,“你就当他是死了吧,从此与我李府不相干。”
马姨娘听闻,不敢多疑,忍不住坠起泪来。
李丞相本就心情焦躁,听得马姨娘的哭声,咒骂道:“要不是你们马家行事不知收敛,今日何至于此?”
马姨娘更不敢说话了。
李丞相朝她身后看了看,没瞧见小儿子李熙,“老六呢?”
“熙儿,他去学习了。”马姨娘抽噎道。
李丞相点点头,忽听管家赶来——
“老爷,宣王派人来问,四公子受完刑罚后,是回相府养伤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