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彻是真的焦心。
裴云瑾看他不是来找茬的,脸色稍霁,“你不用操心,我自有打算。”
“打算?”裴彻忍不住往最坏处想,“兄长真以为所有事都在掌控中吗?”
前世,国公府可是输的只剩个空壳了。
后来,是因为央央的财力,和他的军功,才重新振兴家族的。
此刻,不管裴云瑾不耐的脸色,裴彻还是直言不讳——
“这世上的变,非人可以预料,兄长怎么确定,凡事能按照你所想的发展,哪能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?”
沈欣月走到庭院时,就听见了裴彻这番话。
心头拔凉。
从前裴彻哪会管公府站队的事?
裴云瑾和二皇子作对也不是一日了,先前裴彻找耳垂有痣的女人时,还没现在这转变。
而现在突然劝裴云瑾,必然是记起前世二皇子登基。
再加之最近裴彻给她送礼的举动……
沈欣月笃定,裴彻记起了全部。
她很快收拾好情绪。
因为她绝不可以在裴彻面前,露出重生的破绽,否则只怕被他纠缠得更厉害。
“二弟此言差矣,”沈欣月施施然走过去,“你说的退路是指左右逢源?你可有想过,左右逢源更是得罪人。”
不管谁登基,左右逢源,才是真的失去从龙之功。
即便前世是二皇子登基,可今生就一定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