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昨日若非裴彻这一通闹,她也无法知道裴云瑾求娶的事。
裴彻或许不知道哑巴一事,却对裴云瑾心悦于她一清二楚,前世非但没有向她透露分毫,还刻意在裴云瑾面前与她亲近,怀的是什么心思?
宣示主权吗?
沈欣月现在看他,哪哪都不顺眼,“我若不想海涵呢,昨日二弟可是一口一个毒妇地喊我,也不晓得二弟被谁灌了迷魂汤。”
“你!”裴彻气急,“若不是看在兄长面子上,你以为我——”
“二弟,”裴云瑾语气加重,打断了裴彻的气话,“你若再不敬,我派人连夜送你去西北历练。”
此言一出,裴彻气焰立马弱了,“兄长,你也太偏心……我错了。”
裴云瑾不置可否,“不要对我说。”
裴彻呼吸一窒,转向沈欣月,唇角紧抿好一会儿,才开口,“嫂嫂,对不起。”
沈欣月秉着“长嫂”的稳重,“嗯,下次切莫冲动,要懂事些。”
裴彻咬着腮帮子,脊背倔强地挺直,一副忍辱负重之态,“嫂嫂说的是。”
他忽地话锋一转,“那嫂嫂可否告知我,将那洛氏安置在了哪里?”
还是这个问题。
沈欣月正要装傻,就听裴云瑾主动解围——
“你自己的妾室,你嫂嫂怎么会知道。”
裴彻执着道:“可是我手下人查到洛氏上了来金陵的船。”
裴云瑾面色如常,“金陵的船,又不是你嫂嫂的船,说话做事,要拿出证据来,毫无依据就将矛头指向自家人,父亲是这样教你的?”
不出意外,裴彻落于下风,他开始怀疑自己,“兄长说的是。”
裴彻并未久留,他来金陵的目的是找洛氏,既然从沈欣月这里得不到答案,就离开了。
裴云瑾却有些犹豫,“夫人,你铁了心要藏洛氏吗?”
毕竟洛氏肚子里,怀的是裴家的孩子。
沈欣月摸不清他的意思,“洛氏也算是遇人不淑,她只想要留下那个孩子,从此与裴彻再无关系,不会再和国公府有牵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