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锦书自知理亏,默默摸着鼻子,冲赵桓禹谄媚地笑。
赵桓禹嗤了一声。
他重新看着薛继宗,“我只是随身带了官印,在发现你要狗急跳墙杀我灭口时,我回房写了一张调兵的令书,盖上了官印,又用融化的蜡将那张令书封存起来,等守城官兵宋辉前来见我时,我借着踹他一脚的机会,将这密蜡塞进了他嘴里。”
他看向宋辉。
宋辉立刻出列。
“不错,小王爷让卑职离开侯府以后,找信得过的人带着我嘴里的令书去调城外的大军来护驾,所以你薛继宗虽然派人盯住了我,却没有发现我其实已经找了别人替我出城搬救兵!”
章大统领也适时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。
纸张上面是一行行铁画银钩的字,末尾盖着一个黑色的官印。
章大统领说,“卑职一接到这令书,就知道雍王府世子兼骠骑大将军赵桓禹已经驾临姑苏城,并且还有人狗胆包天想对小王爷不利!卑职不敢耽误,立刻点兵亲自率领五千骑兵连夜赶来城中护驾!”
薛继宗睁大眼睛。
他怔怔看着那张令书,又看着技高一筹的赵桓禹。
他踉跄后退一步,惨笑出声。
“我输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输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一败涂地,再无翻身机会。”
赵桓禹抱着窈娘走下台阶,冷冰冰睨着薛继宗。
他说,“你是输了,十几年前你就输了!你输在狂妄自大,你输在自私无情!你明明娶了侯府的真千金,你明知道有朝一日你身份败露她能护你安危,可你依然选择了作贱她!你但凡性子敦厚一点,你但凡这些年能好好待她,即便你今日东窗事发她也会念着与你的夫妻情意保住你!”
他话音一转,“可你是怎么对她的呢?她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,却被你磋磨得像是比你年长了十几岁!你明知道她才是侯府真千金,你明知道你是鸠占鹊巢的冒牌货,你抢走了她的荣华富贵,你心里就没有过哪怕一点点愧疚吗?你就没有一点点想要补偿她的念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