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当即抱拳道:“多谢樵山公体谅!”
说到这里,他又有疑惑:“不知公言‘此人’,究竟是谁?”
沈樵山叹声道:“一个目无尊长的晚辈,一个狂妄的年轻人,这幅字所写,就是他之所言
杜齐心中暗笑,一个晚辈安能说服老夫?
他抬头看向墙上那副字,却突然愣住了。
字如刀刻斧凿,刚劲有力,风骨傲然,而内容……
为天地立心!为生民立命!
为往圣继绝学!为万世开太平!
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,在他心中轰然炸开。
杜可溶突然心中绞痛,连退数步才站稳步伐,面色惨白,惊声道:“此句岂是晚辈能言!”
沈樵山叹道:“可溶,明日下午,可愿与之一论?”
杜可溶道:“故所愿也!”
送走了杜齐,沈樵山瘫坐在椅子上,脑中却全是刚才杜齐所言。
说实话,沈樵山动摇了,他不知道该帮哪边了。
这天下啊,到底该去往何处!
“轩同,轩同
随着他的声音,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,作揖道:“父亲,唤儿何事?”
沈樵山喘着粗气道:“去云安茶肆,给为父买七两绿茶
中年人疑惑道:“父亲,家中还有许多极品龙井,何须购买那等劣茶
沈樵山怒道:“让你去你就去!记住,是七两!”
“是!”
中年人连忙退出房间。
沈樵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他也是在前几天,突然遇到云安茶肆的掌柜,才得知对方是锦衣卫的暗桩。
并表示,若需要帮助,即可购买七两绿茶。
一切,就看明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