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尖拖在地上,飞起的尘土缭绕剑身。
陆怀川步步逼近,那柄闪着银光的宝剑也一同向萧清尘逼来。
每近一步,萧清尘的头皮就是一紧。
“大……大人,您这是做什么,有话好好说,微臣再怎么说,也是朝廷命官,微臣失职,自有——啊!”
当剑刃抵在脖子上,萧清尘不敢动了。
豆大的冷汗往下淌。
“国公大……大人,饶……饶命!”
“扑通”,萧清尘身子一软,膝盖砸到地上。
陆怀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他居高临下,目光向萧清尘扫过来时。
萧清尘的魂魄仿佛都被吓散了。
“大人,您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,下官一定知无不言——嘶。”
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向前半寸,颈间刺痛让萧清尘吓破了胆。
在会稽,他监过刑,脑袋跟脖子分开、洒下一片血的这一幕他看过太多遍,早已习惯,甚至冷漠。
可降临到自己身上,萧清尘怕死了。
“太子呢!”冰冷的询问自头顶压下,萧清尘的瞳孔猛地一震。
“殿下——殿下一大早就出城了,说是去寻您,您没看到太子殿下吗?许是——许是走岔了,您走了陆路,殿下走了水路。”萧清尘的眼珠颤悠着,张嘴就胡编。
“呵,你怎的知道,殿下走的是水路?”
萧清尘瞪大眼,嘴巴也张开了,“微臣——微臣猜的,殿下,去金山的路,一共就两条,现在大水泛滥,走水路能快些。”
“还不说实话!”陆怀川话音刚落,他手里的剑高高举起,似破开空间,对着他的脖子砍下来。
萧清尘惊惧之下,倒了下去。
疼痛未至,萧清尘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被大腿传来的剧痛逼得放声大叫。
额头的青筋鼓胀起来。
萧清尘很清楚,依陆怀川的手段,他死不承认,陆怀川也会逼他承认。
他后悔不迭,当初怎么就中了邪,听了二皇子的。
他山高水远的,又贵为皇子,镇国公自然不可能对他如何。
可自己就惨了。
供出二皇子,他只有一个“死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