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先生,对我,你就不要多礼了,阿珩近来忙于准备院试,没来得及去探望你,还望江先生莫要见怪。”许颖微解释说。
虽说江父养了付珩十几年,应该不会生嫌隙才是,可江父方才举止,对付珩来说实在是打击。
“江先生,阿珩惦记你,想念你,我就不替他一一向你言明了,等他出来,自会去寻你,与你解释。”许颖微仍旧在笑。
江父头埋得更深。
付珩现如今已经是公主府的小世子,怎能跟他一介草民沾亲带故。
说出去,会被阿珩的同窗耻笑的。
再者,他养了阿珩,公主也给他治病,给他钱买院子,开铺子。
他的糖水铺子生意不错,平日还有小六帮忙照看,日子很好。
他实在不该,也不能打扰阿珩的好日子。
“江先生,若有事,你尽管来寻我,莫要客气。”许颖微道。
江父点点头。
公主给的已经很多了,他不奢求别的。
只要能偶尔看到付珩,知道他过得好,他留在京都,也算有个念想。
许颖微哪里看不出江父的打算。
“江先生,待阿珩院试结束,我就要着手昭告天下,大摆宴席,届时天下人都会知道阿珩乃是大祈长公主的嫡长子,我也会向陛下言明江先生的功绩,为你请封。”
求陛下给他封赏?
这太——太意外了。
他受之有愧。
“公主殿下,草民——”江父急忙推拒。
“江先生,请您莫要推辞,一切都是您该得的。”许颖微立即道。
付如烟在一边看着,小手挥舞起来,学着许颖微道:“该得,该得!”
许颖微笑了,胆战心惊的江父顿了一下,也笑了。
不过笑归笑,江父觉得,他已收下铺面,病也治疗得差不多了,就不该再受公主府的恩情。
不然以后他还有何脸面留在京都。
付如烟的大眼珠晶亮晶亮,她趴在娘亲耳边,小声嘀咕了两句。
许颖微微微一笑,转头就吩咐青竹去拿纸笔来。
付如烟被放到地上,她摆摆手,杵在后头的侍卫不明所以。
“蹲下来,桌子。”
付如烟一开口,许颖微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