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就挂了电话,顺便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,应该没有认出她来,拍了拍盛西周的肩膀:“岁宁到了,我去接她。”
盛西周没意见:“好。”
他目不转睛盯着江稚,分毫不差叫出她的名字。
盛西周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看见她:“你出来卖了?”
江稚通体冰冷,又没有话来反驳他,只能维持表面的尊严:“是在这里工作。”
盛西周听了她的话就笑了声,隐着讥讽的神色,“啧。”
一个字,就够羞辱人。
盛西周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,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遍她全身:“你在这儿卖一瓶酒能拿多少提成?”
江稚绷紧身体:“看情况。”
盛西周往前走了两步,阴冷的戾气朝她压了过来,压得她心头不适,“你说沈律言刚才看见你了吗?”
江稚不回他。
盛西周挑眉:“你还喜欢他吧。”
江稚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,刚要回答,盛西周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,往后踉跄了两步,保镖扶了他一把,他沉默两秒,恶狠狠扇了保镖一耳光,“别他妈的碰我。”
盛西周疼得厉害,冷漠看向她,“把她扔出去。”
江稚那天晚上被盛西周的保镖赶出了夜色,事后还被经理骂了一顿,说她得罪了贵客。
回想往事,真的没多愉快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沈律言没有认出她来。
但是现在还是让他知道了。
江稚在沈律言面前总是要那几分早就不值钱的骨气,要所剩无几的那点尊严,她坐得有点拘谨,“沈先生。”
沈律言嗯了声,听不出情绪。
江稚还是想解释:“我之前在夜色,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酒水营销,你知道我家里情况不太好,那时候很需要钱,但是我没有…”
最重要的那段话还没说完,沈律言好像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,“没关系,我不介意。”
江稚沉默,她本应该高兴,但是她笑不出来。
她看不穿他的神情,他好像永远都能遮掩好自己的情绪,不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沈律言淡淡道:“我们都做过婚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