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筝旭便给叶姝桐加油打气,“姝桐,好好劝劝嫂子,争取让恒哥和嫂子像以前一样如胶似漆。”
服了这个活宝,叶姝桐哭笑不得。
她摇着头转身上楼,敲了敲门,门被打开,露出冼灵韵那张红润的脸。
虽然脸色很好,但叶姝桐还是能看出她眼中的疲态和黯淡。
叶姝桐心里揪了一下,当即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,生气道:“你现在怎么这么没精神。”
冼灵韵侧过身,让叶姝桐进来。
随后冼灵韵关上门,坐在床边四处打量着这卧室。
外人看起来卧室很宽敞,可是落在她眼里,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盒子,翻身都很困难,让人窒息。
叶姝桐更难受了,她坐到冼灵韵旁边,安慰道:“少帅现在是不是对你不好?”
冼灵韵摇头,“他对我很好,每天起大早,给我做好吃的,还经常抽时间陪我散步,只是我压力很大。我每晚做梦,都会梦到夏珍珍回来找我复仇,我肚子被她剖开,然后一个满身是血的孩子质问我,为什么当初要把夏珍珍放了,为什么不保护好他,我每次从噩梦中惊醒,都要哭一顿,我真的好累啊。”
说着说着,冼灵韵的眼前开始升腾着厚重的水雾。
她抬眸去看叶姝桐,叶姝桐的身影被水雾扭曲,看不到本来的模样。
半晌,滚烫的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,冼灵韵忍不住哽咽。
叶姝桐轻轻抱住她,自己气得浑身发抖,“这种情况你跟少帅说过吗?”
冼灵韵语气微沉,“说了有用吗,夏珍珍已经从监牢里出来了,难道只是因为我做噩梦,姜浩然就能不顾他舅舅的死活,把夏珍珍再抓回监牢弄死吗?”
叶姝桐捕捉到一个很重要的点,姜浩然之所以把夏珍珍放出来,是因为他舅舅夏承以死相逼。
怪不得少帅看起来是有苦衷的模样。
可是即便有苦衷,也太不在意灵韵的感受了。
灵韵现在的状况,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。
不是身体上的糟糕,而是心理上的糟糕。
或许是母性的本能,再加上夏珍珍以前的所作所为,让灵韵产生了超过临界点的警戒心,从而引发她过分焦虑。
经常做噩梦,就足以说明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