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了下眼,但也没动怒,只是语气淡漠极了。
简初无声吸了口气,她说:“柏言,迄今是我老师的儿子。”
简初不知道戚柏言怎么了,他说她有异性朋友,可他呢?他不是还有沈悠然这个心上人么?
他还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呢。
戚柏言啧了声,然后又道:“既然是你老师的儿子,现在来了北城你不应该做东请他吃顿饭?不如邀请到家里来坐坐如何?”
“他不知道我们结婚,所以就不用了吧?”
“他不知道?你没说,还是你不想告诉他?”
他嗓音低冷,言语间也尽是不满。
简初无奈回应:“我只是没有合适的契机提到这件事,难道一见面我首先就要告诉他,迄今我结婚了,我现在是已婚的身份了,人家不会觉得我有病?”
更何况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隐婚,如果她自作主张告诉别人,他的沈悠然会高兴?
沈悠然不高兴那不就相当于他不高兴?
简初觉得无奈又自嘲。
他为什么总能这样把她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?
简初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,她伸手推了推戚柏言:“地上凉,我没穿鞋子。”
戚柏言这才稍稍松开退后了半步,注视着她穿上拖鞋后,他的声音又响起了:“既然你没找到机会告诉他,那就趁着这次他来北城了我们夫妻邀请他吃餐饭,也表示感谢他父亲对你的照顾和教导,总不能学生结婚了老师还不知道吧?”
“柏言,你不怕他知道我们是夫妻后对沈悠然的印象更不好了吗?难道你不希望他跟沈悠然合作了?”
“合不合作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,如果悠然真的又让他欣赏的地方他会愿意合作的。”
“那你不怕沈悠然不高兴?”
她盯着男人幽深的眼眸瞧着。
“我们是夫妻,这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。”
他语气平淡,只是在陈述一件实事。
简初却微微一怔,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?
难道他的意思是沈悠然高不高兴也不是一两天了?反正已经不高兴了,也不差这一次?
简初想了想,然后说:“我不能直接答应你,我要问问迄今愿不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