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娆听了也不会反驳,也不会恼,而是笑着点头,说,裴琰本来就是个极好的人,从不会有一句话埋怨与诋毁。
可是渐渐的,日子越久,江云娆便越觉得,人的确是很喜欢摆烂,可摆烂久了,就会觉得人生没有了方向与意义。
人会陷入一场巨大的迷阵里,看不见前路,而变得恐慌与不知所措起来。
还有便是,人越闲,就更容易想从前的事情,想多了就会难受。
花吟在院子里收着晾晒的豆子:
“不知道主子几时回来,这一年,她不让人跟着,自己学了骑马,去了匈奴玩儿了两个月,还悄悄去了一趟南边。
我总觉得她有些时候开心,有些时候又难过,不让人陪着,肯定就是不让咱们看见她落泪的样子。”
江涟陪着她一起收豆子:
“主子出去的时候不是说,是去做什么市场调研去了吗,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?”
花吟一把扔了豆子:“你怎么就那么爱跟我唱反调啊?”
江涟一本正经:“我只是觉得,你老是用你那不大聪明的脑子去揣测主子的意思,每次都猜错。”
就在二人又要干起来的时候,江云娆从远方归来了。
来北境沧州的第二年,江云娆去了很多地方,看了许多风景。
归来后便在沧州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五层楼高的酒馆,名唤:观海。
北境连接匈奴草原,根本就没有大海,许多人北境人,连大海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。
许多人都对这地方,极为好奇,难道是吃海鲜的地方?
观海并没有什么海鲜,只是这酒馆从开业的那一日算起,除了除夕那晚,旁的日子都是客满。
外地的客人指着那牌匾:“为何要叫观海呢,哪里来的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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