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与主子当真是一点情分都没有吗,怎能那般无情,沈家就不说了,可是沈昭昭为什么那样对她?
夜里秀秀将她那重要的包裹送来:
“禧云宫那宫女花吟晚膳前开口说话了,说凶手右小腿有很长很深的刀伤,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排查,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。”
兰嬷嬷凝声道:“好,我知道了,你赶紧走,我不想连累你。”
只是这么多年沈昭昭不清楚一件事,她们苗人除了擅长制蛊,还擅易容。
秀秀走后,兰嬷嬷转过背就不见了。
这一日不知为何,大周帝京上空下了一场极大极大的雪。
寒风呼啸,将屋檐上的落雪都给卷了不少起来。
红墙之下的宫女低着头走着,脸蛋儿已经冻得红紫,摊开掌心哈了一口气,嘴里的白雾还没到掌心就已经变凉了。
天元宫依旧是灯火通明,裴琰站在密室里,看着人已经瘦了好几圈的鹤兰因:
“给朕一个你非要去北境的理由。”
鹤兰因手腕被锁链锁着,声音沙哑的道:“去皇上看不见的地方,是最好的。”
裴琰深邃的眉眼阴沉着:
“你凭什么还觉得朕会给你官职?去朕看不见的地方,你在背后做什么,朕还要派人监视你,岂不多此一举?”
鹤兰因苦笑:“上次臣告诉过方法给贵妃娘娘的,用毒挟制即可?”
裴琰好歹也是帝王,根本不屑用毒来挟制一个臣子。
他自己也很清楚,去往北境,一来鹤兰因是合适也是最有能力的人,足以与禹王缠斗;
二来,让内阁诸臣不再跟自己拧着,等时机成熟,自己再扶持一位大臣坐稳中书令一职。
鹤兰因的时代便也过去了,这是平息前朝风声最好的方法。
鹤兰因见裴琰久久不曾开口,又道:
“多年前,皇上与臣在树下痛饮,皇上自己也说过,咱们都是同样的人,目标一致,爱好一致。
皇上还记得自己选秀最初,拿着江家女的画像时,臣都说过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