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裴琰登基五年来,第一次有了废后的心思。
皇后从当前来讲,的确没做错过什么大事,可江云娆不该被人压着,他不愿自己心疼的人没有得到这世间最显贵的身份。
江云娆耳朵不聋,其实已经听出来裴琰的意思了,她给裴琰夹了一块涮好的牛肉,劝诫道:
“皇上还是悠着点吧,臣妾的绰号与罪名已经够多了。”
她本来就背着谋害国母的罪名,且这辈子都无法洗刷冤屈的。
如果裴琰废后,册立自己为皇后,那就更搞笑了,满朝文武的唾沫都得把她给淹死。
裴琰眼神黯淡下去,让江云娆背下那黑锅的确是自己一手促成,这个话题便没再继续下去了。
关于对付赵太后这件事儿,是在那一日江云娆从天元宫得了出宫令牌回来后,
她便让芝兰找来宫中与她走得比较近的嫔妃,其余人都来了,唯有宁如鸢不愿意来。
江云娆知道,宁如鸢是气自己对裴琰的折磨,所以又跟她拉爆了。
她亲自去请,站在钟云宫门外,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给了她,宁如鸢这才愿意去的禧云宫。
到了禧云宫,江云娆一脸沮丧的道:
“过不久后,便是树倒猢狲散了,咱们今日吃顿散伙饭吧。”
她将九龙玉杖的事情告知,宁如鸢与长孙金月几人都沉默了,并不知道如她们这般的后宫妇人,还能为前朝做点什么。
只能无望的看着,事情一步一步恶化下去。
江云娆将令牌摆在桌上,神情少有的严肃:
“我想了想,我是你们几人里最势单力薄的人,没有母族依靠,
又一直处于非议的漩涡之中,但这并不是困住我的锁,因为我很幸运的认识了你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