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舒盈:“太医有没有说是像男胎还是女胎?”
宿烟压低了些嗓音:“那太医说了,瞧着极有可能是男胎。”
赵舒盈云鬓上的银色流苏晃动了好几下,她呼吸陡然快了几分:
“倒真是让她运气好呢!
这魏皇后一旦生了皇上的嫡长子,那咱们还有什么争的余地呢?”
她入宫几年,裴琰并不喜欢她,鲜少来她宫里,话都说不到几句。
宿烟沉下眉眼:
“但皇后娘娘最近戒心极重,咱们即便是想要做什么,也是极难的事情。
再说了,那可是皇后,大周朝身怀皇嗣的国母,娘娘也别动什么心思了。”
赵舒盈下垂的唇角扯了扯,漫不经心的道:
“前朝有文武百官为了权位厮杀,后宫其实也是一样的。
你不争,自然有人争,那些没争到的人,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为了赵家的百年基业,大周王朝三代之内,必出一位流着赵家血脉的皇帝来。”
赵舒盈自小养在宅院,接受的便是这等教育。
她生来便是为了家族谋利,为了让赵家出一位皇帝的,这样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。
宿烟在她的指甲上画着一朵一朵的牡丹,又用金色的染料在牡丹花的花瓣边上镀了一层金。
她语声沉沉:“娘娘为了赵家殚精竭虑,全族人都会感念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