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哥哥他们再不好,也是我哥哥,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!”
“呵!”程云朔把头一撇,自己饮了一口茶,“还不是你跟我说的!”
一瞬间,杜若有种自己张弓搭箭射中自己心口的窒息感。
她一开始同程云朔掏心掏肺的说她家里的事,是全然把他当做跟她一条心,可以毫无保留相信,可以无条件依赖的人,她是想从程云朔那里得到安慰,甚至得到一丝帮助。
他可以骂他们,也该是跟她站在一条线上,指责两句他们做得不好,并且应该要帮着她劝一劝她的哥哥们。
可是程云朔。。。。。。。她的丈夫,她最相信的人,在听到她的事后,只有嫌弃。
这一种嫌弃就像一种背刺,狠狠扎在她心口,还是因为那句她跟他说的。。。。。。
她跟他说的,就能叫他肆无忌惮的侮辱她哥哥侮辱她家里人吗!
说到底,他不是瞧不起她哥哥,他是瞧不起她!
这一瞬间,一股窒息般的痛苦爬上她心口。
“你怎么是这样的人!”杜若扑上去捶打程云朔,“我哥哥哪里对不起你了,我们杜家哪里又对不起你了!要得着你这么羞辱我们!”
程云朔被她突如其来的火气搞得晕头转向,“我哪里羞辱你们家,还不是你说你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钱,谁听了,谁不说他们是赌狗!”
“那也不许你说他们!”杜若尖叫。
程云朔一把将她推开,“你简直无理取闹!”
“你滚,你滚,你滚!”杜若再次冲上去,对着他拳打脚踢。
程云朔也不惯着,挨了两下后转头就走,“哼!”
程云朔被杜若打走之后,杜若又气又恼,嗷的一声在屋子里抱紧自己,痛哭起来。
小荷院闹别扭的事很快传到陆令筠那边。
倒不是丫鬟下人过来说的,是程云朔自己过来亲自讲的。
“令筠,你说杜若是不是无理取闹!我哪个字说错了,她哥哥欠了赌债,都讨到我们府上来,我就骂个赌狗,她还先哭闹起来。”
陆令筠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云朔越想越气,杜若的哥哥在外头惹事,怎么就成了他不好。
陆令筠看着他那张想不通郁结的脸,心里头一阵笑,她憋着暗笑,大度宽慰道,“杜姨娘也是护家人心切,任谁听到旁人骂自己家里人都会不开心。”
“那也不是我先说的啊!她自己跟我说的!”程云朔把头扭一边,“再者,我骂她哥哥是赌狗怎么了,他哥就是赌狗!我又没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