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东院的单独账本。
自从秦韶景搬去了东院,府上开支就大增了不少,陆令筠单独给东院列了个账本,每一笔开销都记在上面。
秦韶景找她讨要,也都是花的府上开支。
要是东院开支超了,便是给秦氏看账。
秦氏想惯着她那侄女,她便好人做到底就行了,但想要花着她私库里的钱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“给别院送去一份信,问问公爹婆母怎么安置程麒兄妹,再把账本送去给婆母看看。”
“是!”
陆令筠处理完这些杂事,慢悠悠的躺回去休息。
做主母的,万事得自己上心。
但万般责任可不能自己担。
该谁下决策谁下决策,该是谁的担子是谁的担子,大包小包的包揽一切,那是蠢。
除了叫这个不痛快,惹了那个心里不爽,什么都落不下。
不到影响自己核心权力的时候,领导者最忌讳自己亲自做事。
她只要抓着大方向,抓大放小就够了。
她慢悠悠的享受着悠闲午后日光。
晚上。
程云朔回府了。
她先同程云朔说了府上来了亲戚这事。
程云朔不甚上心,叫陆令筠自己处理,在她院儿里吃完饭,看了一会儿孩子们后,就去了小荷院。
小荷院里。
杜若等了程云朔很久。
“师父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杜若迎上去,给他宽衣解带,卸下当差的差服。
“这御林军的衣裳比金吾卫的重太多了。”
“那是,御林军要巡查皇宫,都是披甲巡查,金吾卫那些巡街的哪能比!”程云朔语气里带上轻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