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时锦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,“夫人,不需要贵公子醒着,睡着了更方便看。”
她已经能感觉到,房间里的邪祟气息。
推开门,一缕在房中肆意游荡的邪气瞬间蹿向床榻。
风轻轻刮起了床上的轻纱。
唐时锦进门时,黑气消失不见。
她绕过一扇金丝楠木的屏风,看向床榻上,躺着个莫约十五六岁的少年。
少年面容白皙,骨相清秀,但因为长期病着,所以肌肤多是病态的白,导致少年看起来骨相清秀变成了骨相清瘦。
不过眉眼间的死气,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。
“这就是我儿御龙,唐姑娘,你看看他,这究竟是怎么了?”说着,安国公夫人忍不住又落下泪来。
只见她上去轻轻掀开了少年身上的被褥,下面竟是用绳子绑着少年的手脚。
“我儿以前虽病着,但从来不会伤人,他很文静,可最近几日不知是怎了,时常变得狂躁,咬伤了身边服侍的人。”国公夫人含着泪,说了说情况。
唐时锦了然,“所以夫人让人给他喂了安神药。”
“我也是怕他再伤人,也伤着自己。”
唐时锦颔首,“夫人,恕我直言,从道学上来说,你儿子的名字不怎么好。”
国公夫人一愣。
“名字取的太高太大,而自己的运势和福气却压不住这个名字,便会起到反效果,给人带来厄运。”
唐时锦语气很平淡。
国公夫人眼神闪了闪,“御龙二字,是他父亲取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御龙出生时,国公爷说对他寄予厚望,便取了这个名字。
单是这个名字,便足见其野心。
但,正如唐时锦所说,她儿子的福运,压不住这份野心。
某些不该说的话,国公夫人没再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