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的人心烦意乱。
裴书郡跪在蒲团上,一遍遍念着佛经。
都说【出家人不打诳语】,但对黎今月,他说了太多,也做了太多。
裴书郡心里有愧,对着佛祖将自己的罪孽悉数吐露,以求心安。
可愧疚还是一层一层地包裹上来。
不知不觉中,裴书郡脑袋逐渐昏沉。
他好像做了梦。
一片朦胧中,只能隐约看见一处道观。
道观里传出几声嬉笑,隐约有些熟悉。
裴书郡疑惑着走了进去,下一秒,就看见穿着白色道袍的‘自己’。
更荒谬的,是黎今月也在。
她好像看不见自己,只对着身着道袍的‘他’说着什么,神色间,尽是笑意。
他……有多久没见过黎今月这样的笑容了?
好像从十八岁,决定信佛开始,就没有了。
裴书郡心脏像被重重击打了一般,闷痛中,更多的是涩意,和抗拒。
不该是这样的。
黎今月这样的笑容,应该是只给他的!
裴书郡猝然上:“今月……”
可声音刚出口,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再睁眼,自己还是在禅室。
那个道观,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,以及黎今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