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芽也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,苏奕哥哥厉害着呢!”
章蕴滔不禁笑了,淡淡道:“你们来自大齐,想来是不清楚我云天神宫授受传人有多苛刻,在这大夏十三州,能人辈出,奇才无数,可每一年能通过我云天神宫考核者,也不过三十人。这其中,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修道种子?”
说到这,他神态间已浮现一抹傲意,“放眼这天下年轻一代,也没人敢说说轻松成为我云天神宫的弟子了。”
话里话外,尽是自负。
凌云河暗自好笑,这老家伙,若知道像他们内门传人钱天隆这样的角色,在苏奕手底下有多不堪时,怕是根本不敢这般说了。
想到这,他忍不住看了任幽幽一眼。
任幽幽是清楚苏奕如何镇压钱天隆的,可让凌云河意外的是,任幽幽一直沉默着,并未谈起此事。
“难道说是钱天隆嫌丢人,早叮嘱过任幽幽,让她不得泄露这件事?”
凌云河若有所思。
至于苏奕,都懒得理会这些。
清芽清脆说道:“老伯,你之所以这般说,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苏奕哥哥的厉害,不过……说这些都没用,因为苏奕哥哥这等人物,是根本不可能进入云天神宫修行的。”
章蕴滔一怔,哑然失笑,道:“清芽姑娘,你的意思是,我云天神宫的庙太小,容不下苏小友这尊大神?”
话语揶揄,透着调侃,明显不以为然。
谁曾想,清芽却认真说道:“当年,我小师叔在进入云天神宫时,那位寒烟真人不也说了吗,当再没有能耐教授我小师叔剑道时,便会解除师徒关系,任凭小师叔另选出路。在我看来,苏奕哥哥若进了云天神宫,怕也没几个人能指点他修行了……”
刚说到这,凌云河脸色微变,道:“清芽,莫要胡言乱语!”
却见章蕴滔哈哈笑起来,道:“凌道友莫要训斥清芽姑娘,她年纪小,哪会懂这些?”
顿了顿,他目光重新打量了苏奕一番,故作疑惑道:“只是,我实在好奇,这位来自大周的苏小友有什么能耐,竟能让清芽姑娘认为,他能和闻心照相提并论?我怎地感觉,这就像拿萤火之光,在和天上日月对比?”
这番话语和做派,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阴阳怪气。
清芽刚要说什么,就见藤椅中的苏奕眉头微皱,道:“怎么,你想试一试我的能耐?”
凌云河心中一颤,暗叫不好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任幽幽,眸子中却泛起一丝错愕之色,这家伙竟胆大到敢挑衅章师叔?
就见章蕴滔脸色一沉,眸光如利剑般咄咄逼人,道:“听苏小友的语气,是对老夫那番话有些不满了?”
苏奕淡淡说道:“谈不上不满,只不过是你废话太多了,那我也把话说明白,第一,我对进入云天神宫修行根本不感兴趣。”
“第二,从现在开始,再敢对我说三道四,我便让你见识见识,什么叫萤火之光和天上日月的差别。”
说罢,他躺在藤椅内,闭目养神。
这样一幕,却气得章蕴滔脸色发黑,须发怒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