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娘和夏清宁都被这动静吵醒。
琴娘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夏千帆长叹:“林陈氏又来纠缠不休,等明日一早,我们就走。”
琴娘点头,夏千帆又把两个儿子叫回来,都守在家里不出去。
翌日清晨。
天才蒙蒙亮,夏千帆和琴娘就收拾好了仅剩的东西。
几人临走时,回头看了一眼这住了好几年的屋舍,心中各自感慨。
琴娘先抱着夏清宁坐上牛车,将她抱紧了些。
夏清宁却扒拉着琴娘的手臂,认认真真的盯着眼前的屋舍。
【如果能把所有东西都烧个干净就好了。】
夏千帆将东西放上牛车的动作一顿,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屋舍。
这次走了。
就不可能折返回来。
如果一把火烧了,也算是走的干干净净。
就在这时候,拐角里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夏文曜看见,手疾眼快的把一个小屁孩儿给抓了出来。
“福贵?你大清早的在我们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!”
福贵是村民的孩子,皮猴子一样。
跟两个兄弟玩的不错。
此时却像是打蔫的茄子一样,垂着头半晌不说话。
夏千帆看福贵:“你爹叫你来的?”
他爹是李猎户。
这几天都空手而归,叫他过来,只怕是想搜刮点什么……
福贵被这么戳穿,脸红的能滴血,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挣脱开夏文曜的手就跑。
夏文曜还想追。
夏千帆摇头:“别追了,去把后院仅剩的木枝都收拢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