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帆刚刚挂上的笑一时间僵在脸上,笑得难看又别扭。
下一刻眼神一斜,带上几分凌厉,挤开旁人站到了大汉跟前。
他好歹是做了几年生意了,粗略地看了一眼,大汉身后还跟了十几人,这架势,可不是什么善茬……
“来者何人?若是进来吃个茶喝个酒,我杨某好生招待着,但若是……”
杨帆眉头一拧,“故意来找麻烦?我杨某也不是吃素的!”
好歹是个掌柜的,举手投足之间,倒是有几分风范。
大汉嘴角一咧,“我今日就是来找你八方酒楼麻烦的!”
随后一转身,扒了张桌子摆在门口,一跨步就是往上一站——
“大伙们都来看看啊!都来看看!”
“八方酒楼在菜里投毒,我们几人以及家里人尽数中毒!八方酒楼草菅人命,还请各位帮在下做个见证!”
杨帆又气又恼,这一身的汗臭酸味,必然是护城河边抗货的那伙人,果然是粗人,如此不讲道理!
自己刚刚见不对劲还想要拦着,但哪里干的过满身腱子肉的常年劳动力?
见酒楼周围的人越聚越多,杨帆少有的失了风度,张口便是唾沫横飞。
“你放屁!我何时下毒了?”
“我八方酒楼生意兴隆,犯得上给你下毒?你莫不是被谁雇来找我麻烦,你若是能将幕后主使说出来,说不准我还能给你些报酬!”
杨帆第一个就是想到是夏千帆使的手段。
心中暗暗懊悔,手下人都出了门,麻烦偏偏找着这个时候上门,这不是太凑巧了吗?
大汉冷笑一声,“为何给我们下毒?我也想要问问五爷,我们一群人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给我们下毒?”
“我们这里十一人,算上家中中毒的妻儿有三十几人,都是因为吃了你店里买的木薯羹!我们都是去看了大夫,大伙们若是不想,咱们就去城北宋大夫那里评评理!”
“昨夜他独自一人忙活到现在,如今还是有人吐的起不来身,更甚者已经翻了白,难不成都是我们故意陷害杨掌柜的手段?”
杨帆脸色一白,但还在嘴硬,“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和大夫串通好……”
“那有何妨?”
大汉一把提起杨帆的衣领,眼神阴鸷。
“杨掌柜既然口口声声说冤枉,不如就随我这个粗人去衙门一趟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