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总直说吧,你到底想怎么样!”
“您看您,我哪敢说我想怎样啊,万一,一个不小心给您气得见不着明儿个早晨的太阳,怕不是您家里人还要找我拼命!”
刘皖虢:
咱就是说,老安咋喜欢这么个泼辣的小姑娘啊,就这嘴皮子功夫,倘若两人吵架了,怕不是老安会被她阴阳怪气到自闭吧!1
庄洞梁手指气得有些哆嗦。3
不过阮羲和的意思他也明白了,她今儿个就没准备出价,全看自己这边放出来的条件,能不能让她满意。
不大放血是不可能的了。
咬了咬牙,心头不由地对那个草包儿子也多了些怨怼的情绪。
要不是他手脚不干净,撞人家手里去了,何至于叫自己这般被动,处处受人胁制!
“三倍赔偿,这是叁壹的底线!”
阮羲和听到后,没有立刻开口应允,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杯盏,心里却快速算起了账。
叁壹这些年账面情况一直不错。
流动资金也充裕,但是叫他们突然拿出几十亿现金来赔,确实也挺难受的,三倍金额确实接近对方底价了,她倘若在这倍数上再作要求,怕不是要惹的人狗急跳墙,那就不好看了。
所以,这个三倍可以保留,但是其它方面的条件还得细谈。
做生意时,遇到阮羲和这样的人,的确是挺糟心的,无论是作为甲方还是乙方,她都是按着对方的痛处谈,不合作吧,心疼,合作吧,也心疼,总而言之就是,有好处,但是不多。
庄洞梁见她一直不说话,眉头一点点皱起。
都快七十岁的人了,第一次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逼得那么上火。1
戒烟好几年的人,这回居然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,打火机点了好几次也没点上。
反倒是阮羲和微微起身,拿了桌上的火柴盒,划开一支,递到他的面前,给他点了火。
庄洞梁可不认为这姑娘是在示好,反倒因为对方如此,心下更加警惕。
果然,阮羲和甩了甩冒着灰烟的火柴。
微微勾起唇角,像是要同他唠家常一般的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