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本册子被摆在了洛川河面前,他便知道,洛长安去哪了,孩子大了……当爹的管不住她的腿了,翅膀硬了便会飞。
“咱们每隔两个时辰会例行检查一次,在王爷和洛大人离开之后,就发现东西丢了,但谁也没证据,只得暗暗的去查,谁知到了夜里又被人送回来了!”主簿解释,“东西失而复得,也没有任何的损伤,所以咱们……”
就当这事,没发生过。
洛川河紧了紧手中的册子,恨不能将这册子捏成粉碎,可上面所著,乃是先帝时期所留,他若是损毁便是对先帝不敬。
何况,事情已经这样了,就算损毁又有什么用?
他的长安肯定已经看过了,所以这东西……
罢了!
洛川河起身,“此物理该小心谨慎的珍藏,尔等这般大意,连何时失窃,何人盗窃都不知,实乃渎职,按律严办!”
语罢,洛川河抬步离开。
“相爷?”简丰疾步追上,“公子这是去冒险了?”
洛川河咬着后槽牙,“真行啊,就在本相的眼皮子底下,溜出了京陵城!还敢去南州!她居然敢去南州,真是气煞我也!”
“相爷,是公子摆了您一道!”简丰低语。
洛川河勃然大怒,然而话没出口,兀的又憋了回去,瞬时冷静了下来。
还真别说,真有这么回事。
“她是故意回家找茬的!”洛川河倒吸一口冷气,“居然敢算计她爹,敢算计我?”
简丰是旁观者,自然看得比洛川河更清楚一些,相爷是关心则乱,遇见了小公子的事儿就把什么都忘了,可简丰看得清楚,“奴才伺候您这么多年,没瞧见公子为了后院的事儿,闹过脾气!”
“这是逼着本相,撤了那些暗卫,然后假装父子怄气。”洛川河狠狠皱眉,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,“你说我、我……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?”
简丰忙道,“公子聪慧,打小就有自个的主意,她决定的事无人能改。”
“唉,算计自己爹算怎么回事?算什么本事?”洛川河指了指外头,“她能算得过外头的腥风血雨,算得过那些人的阴谋诡计?乳臭未干,就想插上翅膀飞了,看把她给能的!”
语罢,洛川河絮絮叨叨的往前走。
高兴吗?
孩子聪慧,懂得算计,懂得步步为营,有谋略有策略,是好事!
难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