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长安没说话,只是盯着船上的那面幡。
“你看什么呢?”宋墨不解。
洛长安指了指已经走远的大船,“载着戏班子,好像是春熙班。”
“春熙班?你说的是南方那个春熙班?”宋墨好生激动,“据说他们还会变戏法,可不只是唱戏!”
洛长安回转船舱,“太师请来的,自然不是泛泛之辈,肯定要最好的,想来就是南方那个春熙班,倒是真有排面,做个寿还去大老远请戏班子,回头我爹五十大寿的时候,我定也要请他们来唱,免得丢了我丞相府的颜面。”
“到时候记得请我去看戏!”宋墨笑呵呵的叮嘱。
洛长安咂吧着嘴里的茶香味,心里还是有些郁结,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。
最后,洛长安还是去了风月楼。
胭脂笑着为洛长安捶腿,“奴家可都瞧出来了,公子心情不好。”
“写脸上了?”洛长安问。
胭脂点头,转而望着宋墨笑,“王爷您说是不是?”
“写着呢!”宋墨喝口酒,放下杯盏浅笑,“你呀,就该在泡在这些地方,潇洒恣意的活着,那些朝堂上的事情,委实不适合你,你太容易较真。”
洛长安美滋滋的靠在软榻上,“谁说我心情不好,小爷心情好着呢!我就是在想,这桩事结束了,皇帝该怎么赏我,回头我该拿什么来赏胭脂姑娘!”
这话,逗得胭脂笑逐颜开,面若桃花更娇艳,“洛公子真好!”
“小爷素来怜香惜玉得很!”洛长安素来大方,这是委实不是在敷衍。
只是,今儿有些奇怪。
风月楼做的是夜里的生意,按理说白日里是不接待的,但洛长安是个例外,所以胭脂姑娘才会随时陪着,左不过……
“哎哎哎,你们做什么?”老妈子在大堂里疾呼,“白日里不做生意,要寻开心,等到门外花灯挂起再来,这会子姑娘们都在休息,谁有空招呼你们?”
彪悍的护院们一拥而上,快速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。
洛长安瞧了胭脂一眼,胭脂会意的起身,站在二楼回廊里往下瞧,“妈妈,这是怎么了?吵吵嚷嚷的,让人怎么睡?”
“哟,吵着胭脂姑娘了,不妨事,我马上把人请出去!”老妈子深吸一口气,“诸位都瞧见了,眼下不方便,夜里再来罢!”
统共大概有四五人,一个个面无表情,就跟木头人似的,仰头直勾勾的盯着胭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