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没事!”洛长安转身就跑。
洛川河张了张嘴,话到了嘴边,终是咽了回去。
孩子长大了,终究不能管太多。
“相爷。”太医低语,“您可得忍着点,箭与其他兵刃刺伤不同,箭矢有倒刺,定然会疼得厉害,您若是忍不住可咬着巾帕。”
洛川河深吸一口气,“不妨事,拔就是!”
比这更疼的都受过,遑论这一箭之伤。
太医点点头,摆好了器具,捋起了袖子。
寝殿内,很快便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。
洛长安去偏殿换了身衣裳,一心挂念着自己的老父亲。
“公子!”吾谷无奈,将一个手笼塞进她手里,“这是皇宫,有太医在,相爷不会有事,倒是您自个……手脚冰凉,还是要仔细着!”
失血过多,饶是有自愈能力,也不可能一下子造出这么多的血。
吾谷取了大氅与她裹上,“别让相爷担心。”
洛长安抿唇,不语。
儿女有什么风吹草动,最是牵挂的便是家中父母。
“相爷瞧着您好好的,便会放心,否则……”吾谷叹口气,“相爷带着伤,还得担心您,您说这事是不是有点过分?”
洛长安抱紧了怀中的手笼,“别告诉我爹,我受伤之事,听明白了吗?”
“公子,相爷是什么人?不说,他就不知道了吗?”吾谷直摇头,“若不是相爷默许,您能在外头待这么久?只怕相爷的暗卫,早就前赴后继的,把您给逮回来了!”
洛长安翻个白眼,“我让你别提而已!他知道归知道,我不愿说,他肯定不会追着问。”
爹的脾气,她还不清楚吗?!
“明白!”这点,吾谷还是能做到的。
只是,万一相爷私底下问他呢?
哎呦,这可就有点愁人了,那他到时候是说,还是不说?
“公子,暖和些了吗?”吾谷问。
洛长安点点头,瞧了瞧自己的手,修长如玉,隐隐透着病态的青白,只怕爹早就发现了。
“爹,应该早就知道了。”洛长安搓了搓手,“暖和些了,走!”
踏出偏殿的时候,檐外早已有人伫立。
风吹着宫灯肆意摇晃,落下斑驳的光影,悉数打在那人的身上,衬得他长身如玉,身段颀长。
“宋……皇上!”她笑盈盈的喊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