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啧,半夜里做噩梦的时候,你家老祖宗是不是爬起来,掐你脖子了?”曹风轻嗤。
司马晨用目光,狠狠扫过眼前众人。
“大人,他被丢进来的时候,对方留下几句话,说是送给您的大礼,可得好好的用起来。”师爷开口,“有司马晨的地方,肯定有事,这小子八成又干了什么恶事。”
宋烨瞧着手边的冰糖葫芦,“恶事?错了,应该是祸事吧!祸国殃民,其罪当诛!”
最后四个字出来的时候,沈东山骇然变了面色。
若不是宋烨不许他行礼、暴露身份,只怕此刻,沈东山已经跪在了地上,在子阳城内出了这档子事,皇帝真要追究起来,他这知府也是难逃其责。
宋烨手一挥,外头的喧杂人等全部撤离,只剩下了四方门和随行的便衣侍卫。
“是洛长安把你丢进来。”宋烨捏起糖葫芦,“你没想到吧?朕,在这里。”
司马晨目露凶光。
“洛长安带着你们在子阳城街上溜圈,把你们弄得傻乎乎的,以为她落了单,最是好欺负。”宋烨叹口气,“可你们忘了,她爹是北凉的丞相,敢动洛川河的儿子,怕是一个个都嫌命太长!”
四下,安静得可怕。
旁人倒是不知,曹风和寒山跟着皇帝这么多年,眼下却清楚的察觉到,来自于帝王威严下,蓬勃而起的怒意。
皇帝,生气了。
宋烨凉飕飕的剜了一眼地上的司马晨,“把他丢刑房里去,朕亲自问。”
“是!”沈东山行礼。
刑房内。
司马晨被绑在刑架上,浑身鲜血淋漓。
千刀万剐之刑,讲究的是刀功,要求片下来的肉,得是极薄的,又不能伤及筋脉,免得引起大出血,是以行刑酷吏,下刀的时候得快准狠!
疼到了极致,却不致命,这才是真的生不如死。
宋烨薄唇轻勾,笑意凉薄,“只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,那些出现在风来山庄的黑衣人,是你的同伙吧!”
司马晨眦目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