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奴才查查他的来历?”吾谷说。
洛长安点头,“查查吧,我也想知道他脸上那道疤,是怎么来的?”
那道疤?
吾谷想了想,“像是刀劈的,不过这么深的伤痕,必定力道不小,如此还能活下来,真的是命硬至极!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洛长安望他。
吾谷一本正经的开口,“公子离他远点,命太硬容易伤着身边的人。”
“你还信这个?”洛长安轻嗤,“我爹一直说我是福星高照,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命硬之人?罢了,睡觉,明日……皇帝肯定要去找衙门了。”
吾谷愣怔,“您也要去?”
“我去干什么?”洛长安坐在床边,打个哈欠,“我去看看咱的分舵,之前不是说打死了人吗?正好现在来了一趟,自然是要看看的。”
吾谷颔首,“奴才去提前知会一声,尽量避开朝廷那些人。”
“尤其是四方门!”洛长安撇撇嘴,“林祁那只狐狸,你稍稍有点变化,他都能闻出味儿来,鼻子比狗还灵。”
吾谷笑了笑,“奴才明白!”
安然入睡,一觉天明。
这大概是劫后余生,最好的庆贺。
睡得饱饱的,用最佳的状态,迎接新一轮的狂风暴雨。
“公子!”吾谷瞧着自家公子,拼命扯开手上的绷带,眉心瞬时拧到了一处,“这是皇上绑的,您就这样拆了?”
洛长安轻嗤,“不拆?绑得这么厚,等着长蘑菇?这厮就是捉弄我,你还当真了?”
“皇上已经出去了,留下了一队人看着咱们呢!”吾谷低声说。
洛长安撇撇嘴,“没法子出去?”
“这不,还有司马公子嘛!”吾谷笑道。
洛长安一愣,“关他什么事?”
“公子不是让奴才去查,关于这老管家的事儿吗?奴才倒是得了个消息,这司马家原就是在南州发际,后来才去了苏州,成了大户之后便很少回到南州。”吾谷将桌案上的绷带收拾了一下,“您知道司马家原是靠着什么发际的吗?”
洛长安想了想,“他们不是卖布的吗?开布庄。”
“不是!”吾谷低低的开口,“他们之前,是发死人财的,干的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将一些先人之物从地下捞出来,再重金转手,这才有了司马家的发际。”
洛长安愕然,“挖坟?”
“是!”吾谷道,“不值钱的还不挖,就专门挖那些个官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