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阿衡笑着递出去,“多谢洛公子!”
宋墨真的是宿醉未醒,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“我不喝!我醉着,长安就会在我身边,醒了……她就会被皇兄带走了,我一个人好孤单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洛长安吹了吹碗里的醒酒汤,“我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,连我爹都舍不得让我动手,倒是你们宋家的,一个两个都是残废吗?”
宋墨还在嘀嘀咕咕的,唤着她的名字,一口一个“长安”的。
“听见了听见了,乖,张嘴!”洛长安喂了两口,终是不耐烦。
反正四下无人,宋墨也不省人事,她干脆扶坐起宋墨,一手捏着他的鼻子,一手端着醒酒汤。
鼻子捏住了,嘴巴就会张开,毕竟……人是需要呼吸的。
宋墨一张嘴,洛长安就把醒酒汤灌了进去。
管你能喝多少,反正灌就对了!
能喝多少,是多少。
灌完了醒酒汤,洛长安放开宋墨,随手将空碗放在床头凳上,捻了帕子为其擦拭唇角的汤渍,轻轻拍着宋墨的脸,“喝了醒酒汤,好好睡一觉,明日再给我接风洗尘!”
帕子一丢,她大摇大摆的往外走。
床榻上的宋墨,还在嘀咕着她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。
“洛公子?”阿衡行礼。
洛长安瞧着被收拾干净的卧房,“等他醒来,派人来通知我,我明日再来看他。别让他再喝酒了,身上还有伤,回头落了病根,皇帝又得把账算在我头上!”
“是!”阿衡躬身。
洛长安抬步走出了临王府。
“公子,回宫吗?”吾谷问。
洛长安手一摊,掌心里多了一枚玉珏。
“公子,哪儿来的?”吾谷不解,“这不像是您平素佩的。”
洛长安裹了裹后槽牙,“你懂什么,当奴才还有月例银子,我这伺候他喝醒酒汤……不得收点利息?”
“要是让相爷知道……”吾谷满脸难色。
洛长安翻个白眼,“自家的东西顺了也没劲,到最后都是我的。别人的东西到了我手里,那才叫成就感!